【农坤】万劫

*圈地自娱,请勿上升

*灵感来自红秀的酷哥坤和打电话的忧伤农



(有一点点虐,1小时的激情产物罢辽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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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比陈立农想象中的要难熬多了,每个日夜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浸泡在酒精里,然后逼迫自己努力的,尽快的忘记。


他们在一起了七年,按道理来说生活本来应该已经平淡如水,柴米油盐酱醋茶,细水长流才是真不是吗。


可偏偏蔡徐坤的职业与众不同,身为一个特处警察,他活得丝毫也平淡不下来。


蔡徐坤倒是遵循了自己与生俱来的正义感,可却苦了陈立农每日都在提心吊胆。


“你能不能换个工作?”


陈立农看着他肩上的伤,这已经是他自己都数不清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。


“啧,换个话题?”


蔡徐坤带伤休假在家,听见陈立农又开始提起,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,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他邮箱里同事发来的资料。


这样不愉快的对话每次都戛然而止,陈立农无处宣泄,他明明是心疼,为什么蔡徐坤永远都无法理解。


于是这一次陈立农忍无可忍的摔门走了,他不想再闻见屋子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让他反胃,让他心跳都快猝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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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蔡徐坤!你!”


陈立农赶到医院的时候蔡徐坤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,转进了重症监护,陈立农靠在门外的玻璃探视窗上,眼睛充血的发红。


里面的人躺着毫无动静,和死了没什么两样,面色发白,在暖光灯的环境里都看不到一丝血色。


陈立农捂着胸口,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,但他就是喘不上气,要死要活的疼痛堵住了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

他在医院的过道里坐了一夜,医护人员劝他走,他抬起头笑了笑,只说让我再呆呆吧,以后没机会了。


那个护士从他抬眸的那一瞬间看见了绝望,清晰刺骨的绝望,她点点头没再说话,终是留下陈立农走了。


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它总算还是如期而至了。


冰凉的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道,还有走廊尽头才有的一盏白灯刺眼的发光。


在这个难得清醒的夜里陈立农反而还出奇的安心了,以往每到深夜他便会因为噩梦而惊醒。醒来后不管蔡徐坤在或不在,他都一夜不能眠。


累积而来的压力和担忧都让陈立农选择做了个懦夫,做了个怂包,做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,却又不得不这么自私的决定。


“医生,他会有事吗?”


“已经脱离危险了,这两天就能醒过来,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,放心吧。”


不会有后患就好,要是有,我反而才不会离开你。


陈立农走了,了无音讯,从此两人再没有任何交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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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条巷子里长大,一个胡同口玩耍,都是情人节会收到好多巧克力的两个男孩儿,好得却和亲兄弟没两样。


“以后我想做个警察,说拯救苍生会不会太中二了?”


“会诶,要不然改说拯救桃一路吧,这条街都归你救哦。”


蔡徐坤反应过来之后站起来就追着陈立农打,陈立农边跑边笑着说我错了,最后他突然定住,转过身让人对直撞进他的怀里。


他抱得很紧,即便蔡徐坤并没有想要挣脱的迹象。


陈立农把下巴搁在蔡徐坤的肩膀上,嘟囔着开口:“再或者你拯救我吧。”


那天下午,斑驳的阳光,古老的小巷,一块一块砖铺建出来的小路,两个一米八几的男孩子抱在一起,说着要命的情话和誓言。


陈立农当时也没有想到,他所认为的空话,蔡徐坤居然真的在一步步努力的实现。就像小时候我们说长大想当科学家,难道不应该就是说说而已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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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立农被人介绍硬是认识了一个女孩子,各方面都不错,长相任谁看了也都觉得甜美可人,喜欢小猫小狗性格善良,爱笑,容易害羞。


她脸颊上有一颗痣,位置长得很熟悉,同样是恰到好处的好看。


陈立农不知道自己在较哪门子的劲儿,在追忆哪门子的幻想。他终是同意了来自女孩子的告白,跟她开始交往。


可她实在是太过于面面俱到,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处来,于是这冲动的交往一开始之后就没完没了,直到半年之后双方家里开始筹备婚礼。


陈立农淡然的接受了自己回归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轨迹,不需要再担惊受怕了。


同样的,人生也再没有了任何的波澜,就和他的心一样,平静得如同一条生命勘测器上的直线。


“农农,你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你的朋友?”


娇美的妻子对于婚礼筹备的前后事项都忙得不亦乐乎,好像要和陈立农结婚了,那每一件事就都足够她兴趣盎然。


陈立农嗯了一声算是回应,就没再搭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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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发呆了很长时间,预设了几十种不同的对话方式,比如最近好吗,比如好久不见,比如我要结婚了,你有空来吗。


每一个开场白的每一个字都被他放在心里反复咀嚼,直到没有一点儿味道,形同嚼蜡。


他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号码,烂熟于心。他苦笑着想,删了果然也没用,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帮我记着。


“喂?”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

陈立农愣在原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他设想的内容在此时通通都派不上用处。


“喂?你好?”对面催促道。


陈立农不得不憋着气开口道:“你好,蔡徐坤在吗?”


“打错了。”


电话被挂断,忙音顺着听筒传来,陈立农却蔓延出了异样的喜悦来,他松了口气,没来由的。


再次检查电话号码他发现自己没有拨错,那么记错了?不应该啊。


陈立农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复思考这个问题,他想也许是蔡徐坤换了号码,也想躲着自己吧。


对啊,毕竟是在人家受伤的时候离开的,肯定气急了吧,一定很恨自己,生怕自己回过头去找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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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那天老同学都来了,母亲也几乎叫上了以前的熟识的邻居。小时候的玩伴如今都在各奔东西,早就几乎断了联系,难得见面无非都是聚在某一位的婚礼上了。


陈立农最后还是没有忍住,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,蔡徐坤没有来,蔡叔叔徐阿姨也没有来,他直觉哪里不对,可却说不上来。


“蔡徐坤,最近在干嘛呢?”


他试探性的问了问小顾,以前和蔡徐坤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。


小顾拿着酒的手因为听了他的问题顿时颤抖了一下,他转过头几乎是用一脸震惊的表情在看着陈立农。


他的眼神让陈立农突然变得很心虚,也很心慌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儿了?”


小顾放下了杯子,但半天说不出话来,他四周看了看,最后用手大力的搓了把脸,放下手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陈立农。


最终他像是做了什么很沉重的决定,深深的呼吸了一口,一句话分被成了好几个部分,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口:“他死了啊,你是真的,不知道吗?”


陈立农觉得自己或许是在做梦吧,周围的场景在他的眼里变得扭曲模糊,他什么也看不清了,扭曲是因为大脑不能接受的反应,模糊是因为眼泪不由自主的外淌。


醒来的时候他在医院里,头顶的白光亮得射疼了眼。他好像真的是做了一个很沉长的梦,梦里有蔡徐坤的笑,有蔡徐坤的怒,有蔡徐坤的悲。


每一个画面都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,像是刻在一块石板上,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不断的往上盖满灰尘,却没成想仅仅一夕之间被一阵狂风席卷,再也掩藏不住的袒露出来。


多滑稽啊,婚礼上新郎听见了发小英勇牺牲的死讯竟然晕过去了。


可真奇怪啊,都没人敢来怪他,甚至没人敢多言语。他们好像都预料到了似的,他们好像都很心虚似的。


陈立农躺在病床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,似乎在遮挡刺眼的灯光,可他却忽然间笑了,笑着笑着又哭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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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声不吭走了以后,他就好像真的再也没了顾忌,整个人都沉浸在工作里,什么案子都恨不得拼了命,后来好几次有升职的机会但他都拒绝了,明明升职了就可以轻松很多,但是他……好像根本不愿意闲下来。”


七月份,墓山上没有多余的人,陈立农听身边的人说着,也只是无意识的点头没有半点表情。


他都知道,不用说他也都知道,原来蔡徐坤还是为自己留了余地。


“谢谢你带我来。”


下山的路上陈立农开口道了谢,但他嗓子变得很哑,兴许是这两个月烟抽猛了给伤了。


“距你知道这事都两个月了,你总算想来看一看了。”


那人拍了拍他的肩,示意他看开一点。


陈立农转过头朝他苦涩的笑了笑,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我是没胆面对他。”


“可他一点都不怪你,我看得出。”


陈立农信了,他太了解了或者是想明白了,蔡徐坤一直都是这样的,从来不怪他,到头来都只怪自己。


可你也太残忍了吧……


爱你的是我,害你的是我,最后万劫不复的,也是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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